张华：蔡当局要对大陆打“民主牌”吗？

　　目前，两岸执政当局的互动博弈进入新时期。经过对蔡英文当局两年多的观察，大陆似乎对蔡英文承认“九二共识”或者提出带有“一中”内涵的新模式渐渐失去了信心，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答卷”问题。更重要的是，大陆看到蔡英文当局纵容“激进台独”势力的活动,因此，近期以来，大陆明显加大了对蔡英文当局的施压力度。

　　蔡英文当局没有束手就范，相反采取了相当多的“反制”措施，比如强化与美国的关系、展现军力防务决心与能力、加大在国际上的“反中”宣传、操弄台湾的民意走向甚至是打压岛内统派团体等等。除此之外，蔡英文当局的一大策略似乎是要对中国大陆打“民主”牌“自由”牌。

　　今年6月，蔡英文办公室副秘书长姚人多出任海基会副董事长兼秘书长。与此同时，台湾大陆委员会更名改组，姚人多在台湾清华大学社会学研究所所长的继任者陈明祺出任陆委会副主委。虽然海基会董事长是张小月，但姚人多跟蔡英文的关系更密切，因此毫无疑问姚人多是海基会的主要操刀者。当时蔡英文办公室的新闻稿称，这体现对两岸交流的高度重视。陈明祺出任陆委会副主委的意涵，当时的评论并不多见。

　　对于接连由两位研究社会运动的学者出任台湾涉大陆事务的主要官员，笔者当时曾大胆预测蔡当局有可能对大陆打“民主牌”“价值牌”。主要理由是，不论是姚人多还是陈明祺，过往对两岸政治、经贸关系的研究并不多，对两岸关系的敏感性有多少见解让人生疑。但是，这两人对社会运动、所谓的“民主”“自由”等价值观念是非常熟悉的。

　　事实上，在姚人多和陈明祺在台湾清华大学任职期间，不断挑动台湾青年对抗国民党和中国大陆。2014年台湾发生的“太阳花学运”中，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是最重要的策源地之一，占领台湾“行政院”的总指挥魏扬就是陈明祺的助教。在魏扬被台湾检方扣押后，陈明祺亲自到台北地检署声援。2015年11月两岸举行全球关注的“习马会”后，陈明祺在《苹果日报》撰文称，“进行了一场没有历史意义的历史性会面”“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中国还是一场梦，在台湾民主制度的伟大则已经是每天的实践了”。2017年6月，陈明祺在《苹果日报》撰文“关心”刘晓波在大陆的情况。11月，陈明祺在研讨会上指责大陆处理“李明哲案件”的情况。2018年5月，台湾慈济基金会所属的大爱电视台播放媚日节目“智子之心”，被台湾网友投诉后下架。对此，陈明祺指责慈济称，“中国越来越常以自己好恶强加在别人身上，破坏他国的民主自由与自由人权，中国言论审查已经从境内管控转而延伸到境外，直接向境外公司或个人施压”。这本是与中国大陆毫无干系的一件事，陈明祺竟然能将其推责到大陆身上，而且对大陆大加指责，足见其对大陆的成见之深。

　　除了任命深谙社会运动的学者出任负责大陆事务的负责人外，蔡英文当局还集中了攻击污蔑大陆的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火力。2018年7月18 日，台湾陆委会主委陈明通赴美访问，在与传统基金会联合举办的学术研讨会上的演讲中，疯狂攻击大陆的政治制度和发展模式。陈演讲的题目是“民主自由是发展两岸关系的重要基石”，还指责中国大陆“集权管控加大，意图改变全球秩序与国际格局”“中国模式无法有效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制度之争不是金钱炫富、耀武扬威或高压管控，而在于赋予人类自由、权利、正义的选择与尊重”。7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接见国民党前主席连战时刚刚称，“我们完全理解台湾同胞的特殊心态，充分尊重台湾同胞现有的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同样，大陆同胞历经长期努力、不懈奋斗，走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也值得台湾同胞尊重。”两相比较，足见陈明通在美讲话的恶质、无理和挑衅性。

　　7月24日，台湾纠集美日印等国退休官员和学者在台北举行所谓的“凯达格兰论坛”，其中专门有一节讨论所谓“中共的锐实力对民主社会的挑战”。蔡英文在讲话中也称，“共享的价值将我们（美台）彼此串联起来”“携手合作，确保未来的全球安全不受制于军事与经济力量，而是奠基在自由与民主价值之上”。

　　不论是蔡当局有意以意识形态之争转移两岸“统独”之争的焦点，或是以“民主自由”拉近与美西方国家的关系以博取同情，还是妄图真的对中国大陆进行所谓的“颜色革命”。历史上乃至现在，台湾确实是美西方对华西化演化的前沿阵地和桥头堡，在中国大陆历次重大社会事件也能够看到台湾当局和社团组织的影子。由于触犯中国大陆的《国家安全法》而被判有罪的李明哲仍在大陆监狱服刑。但是，目前的大陆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大陆，大陆执法机关对维护政治安全和政权安全有足够的信心，大陆民众的“四个意识”和“四个自信”前所未有的提升，因此蔡当局打所谓的“民主牌”“自由牌”注定不可能成功。（作者 张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科研处副处长）